一朵花椰菜🥦

一个破写文的

 

【ES/凛绪】勿忘心安

-make a fish by accident

-因为真的是个没营养且草稿流的鱼,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时间设定在一年前,是个随便看看就好的甜饼……吧

-天天都在希望栗子毛原地结婚【】满地的脑洞最后摸出了最随意的一个【】

-喜欢的话请给我小红心和小蓝手吧~




-勿忘心安

 

 

 

 

这姑且还算是个充满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衣更真绪离开学生会办公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暖橘色的斜阳余晖穿过窗户玻璃将空荡荡的走廊浸染。傍晚的阳光温柔而又尽人意的,虽说冬日里的阳光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温度,能留下的只有不着痕迹的光影。

 

在一日的忙碌和疲倦后能意外撞见这样的景象,这确实是可以勉勉强强被纳入美好回忆范畴的事情——如果下一秒这一片祥和里没有冒出一声猫叫似的动静的话。

 

在衣更真绪处于半放空阶段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之前,便有衣料和墙面之间摩擦的声响开始在耳边膨胀,紧接着是重物沉沉撞上左腿外侧的感觉,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撞得朝反方向退了两步。

 

“……凛月!”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顺着墙壁滑下的人一把拎了起来,对方却是毫无意识地在他的腿侧蹭了蹭,似乎只是在摸索一个更舒服的睡觉姿势。

 

“不要乱动啊ま~くん,在这种地方睡着很辛苦的啊,墙壁硬邦邦冷冰冰的,颈椎也会很难过……”他的青梅竹马打着呵欠如是说道,眼角还挂着一丁点没来得及抹去的生理泪水,两颗小虎牙说话时若隐若现,“这些,全部都是ま~くん的错哦。”

 

衣更真绪的脑海中一瞬间跑过了无数同时带着问号和感叹号的句子,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不在其中的一句:

 

“不不不,从哪里开始突然变成我的错了啊?”然而眼见咔咔转着脖子的人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衣更真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有好好说过今天学生会的工作可能会结束得很晚,让你一个人先回去的吧?”

 

原本呵欠连天的朔间凛月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没错,真的好晚哦。所·以·说,为了补偿就让ま~くん背我回去吧。”

 

有点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埋怨比较好的衣更真绪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玫色的发梢在斜阳的映衬下更加明亮,最终还是弯下腰去伸手试图把赖在地上的一滩软泥捞起来:“我说啊,我可是刚刚结束一天工作的人,真的累得不行了……姑且也要体谅我一下吧?”

 

被他拽着胳臂晃晃悠悠站起来的凛月瞪大了红宝石般的眼睛,似乎是在细细思考他这番话的意思。等到自家幼驯染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练就可以睁着眼睛睡着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似地发出一声简短的“啊!”——然后十分顺其自然地抢过了被衣更真绪抱在怀里的一沓资料。

 

“哈。”凛月朝对方眨了眨眼睛,“这样就行了吧,把不需要的东西全部丢掉,这样ま~くん背我就变得比较容易了。”

 

“那才不是什么不需要的东西……而且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其实也没有很大变化吧?”衣更真绪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长叹一口气后意料之中地选择了妥协:“好好我知道了,不过先把资料整理好放进包里吧。”

 

在黄昏时分醒过来吸血鬼这才露出愉悦的小表情,眯起眼睛满意地看着一丝不苟把资料重新整理好装进书包里的人:“好!那我们走吧。”

 

“诶?等,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我跳了哦~1——2——!”

 

衣更真绪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膝盖弯曲、双手后托,等到反应过来时熟悉的重量已经完全压在背上,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朔间凛月心满意足地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细碎的头发接触到皮肤有点痒痒的。

 

“我说凛月啊……”

 

“好了好了,我可是难得主动跳上来的,很了不起吧~”

 

迅速下沉的太阳此刻被远处的地平线切割得只剩下一半,只看轮廓有些诡异的影子在身后拖长,最终消失在了和黑暗的交汇处。衣更真绪看着渐暗的天空眯起了眼,下意识地迈出了向前的一步。

 

这姑且还算是个充满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

 

傍晚的街道像是为了迎合冷空气的到来一般显得格外冷清,口中呼出的团团白气在接触到寒冷的瞬间便开始被割得四分五裂,迅速在人们眼前淡薄消散,唯独脖颈处因为另一个人的呼吸而始终热乎乎的。

 

“凛月?”衣更真绪小心地颠了颠肩膀,“现在不能睡过去,会感冒的。”

 

“诶?没关系,吸血鬼不会生病的……”而挂在他身上的大型动物只是含糊地应付了两句,听上去似乎真的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忽而一阵冷风卷着人行道上的枯叶袭来,衣更真绪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呜啊,是真的很冷啊……今天出了太阳也完全没有用的样子。先说好啊凛月,我只负责把你背回家塞进被炉里面哦。”

 

朔间凛月伏在他肩膀上的脑袋跟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上一下地颠簸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见。从他们相邻的家走到梦之咲学院的距离不长,衣更真绪甚至已经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记住了红绿灯的读秒和路边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流浪猫的花色,路上的景色已然不知觉中轮换过了一个四季,更多的东西却固执地留在原地。

 

只是少年们还并未注意到,自己脚下的路还只是故事的序章。

 

脚步准确无误地停在了写着【朔间】的门牌底下,衣更真绪有些艰难地别过头去,轻声开口朝背后的人说:“好了凛月,到家了哦……嘛,现在的话大概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吧。”

 

搁在自己颈窝旁边的脑袋附和似地动了动,那动作与其说是回答更像是睡梦中对外界变化下意识的反应,

 

衣更真绪好不容易才把熟睡的猫科动物塞进被炉里,寻到了温暖源的朔间凛月迅速把自己蜷成一团,难得露出了一副相当幸福的表情。刚结束体力活动的衣更真绪倒是还微微出了一层薄汗,正捡起自己的书包打算转身离开便又被什么东西用力勾住,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

 

“ま~くん——我想喝碳酸饮料。”半个身子都在被炉里的小吸血鬼费力地抬手扯着自己的衣角,半睁开的眼睛倒是亮闪闪的:“冰箱里就有,去帮我拿来吧。”

 

“我说啊……现在可是冬天哦?就算你再怎么不怕感冒着凉,也不能在这么冷的时候喝刺激性的东西吧?”认真地把朔间凛月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却无奈对方不依不饶地一次又一次重新抓住,衣更真绪最后只得耐下性子来开口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不走,你先松手。”

 

得到了许诺的朔间凛月这才满足地松开手,又迅速地将自己塞回被炉里面安心地闭上眼,等到再在对方的轻声呼唤中醒过来时,出现在眼前的变成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纯白的液体在玻璃杯内壁沾出一圈奶渍。

 

站着的人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好了,快起来凛月,把这个喝了。”

 

“欸?不要,为什么是牛奶——”朔间凛月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ま~くん真是学坏了,居然开始骗人了。”

 

“别说那么容易令人误解的话啊,我这边要照顾你可是很辛苦的啊。”

 

躲在被炉里的人改变姿势时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半晌后才迷迷糊糊地探出半个身子,却是张开双臂径直抱住了眼前人的腰:“诶?但ま~くん不是最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我是为了ま~くん能多多照顾我才这样做的哦。”

 

“好好,虽然被这样说我一点都不会觉得高兴啊。”衣更真绪蹙起眉头,下意识伸手想把自己巨大的腰部挂饰捞起来,对方却像是被温暖的被炉烤成了一滩液体,软绵绵地把所有重量都加在自己身上,“我说凛月?不要再闹脾气了,我也不可能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略微染上怒气的话语还未完全落地,默不作响了许久的人却猛地一下松手站起身来,动作之突然让来不及躲闪的衣更真绪撞疼了下巴:

 

“好疼……等等凛月?!突然一下要干什么——”

 

然而衣更真绪抱怨般的话语又一次在房间温暖的空气中戛然而止,那对光泽尚好的红宝石猛然在视野里被放大了好几倍,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鼻尖上。等到他反应过来再想开口时,双唇却已经被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所封住。

 

啊啊,这次也是,又要用接吻来结束不想听的话题吗?他想。

 

*

 

朔间凛月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一些特殊的习惯,衣更真绪常常会觉得那应该是和他并不喜欢的哥哥在遗传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嗜睡乖僻的少年在接吻这件事上从未有过什么多余的动作,只喜欢静静贴在对方身上轻轻用舌头和尖牙摩挲柔软的唇瓣,似乎并不是在宣誓一种占有权,只是单纯地贪恋那份温热和轻柔而已。

 

今天亦是如此,已然阖上双眼的朔间凛月不声不响地重复着和过去无数次都相同的动作,却是始终紧贴着那能够传递对方体温的双唇,像是在亲吻蔷薇甜美的花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狡黠的小吸血鬼竟发掘出了这样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一旦两人之间谈及了他不喜欢的话题便可以用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将一切归为沉寂,如此以来他的ま~くん便不会再纠结于方才的话题,而自己也可以继续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心满意足地撒娇。

 

记不清楚两人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却已经从反复的突袭中得出了经验,习惯还真是一种奇妙却又可怕的东西啊。

 

朔间凛月下意识地收紧了揽在对方腰后的手臂,却还是被同样在积累经验的人抓住一丝缝隙,抬手便用力推开了自己的下巴:“好疼……怎么了啊?”

 

“那是我的台词才对吧?”缓缓收回手的人眉头紧皱地开口,“不要闹脾气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

 

“对啊,小孩子的话是不会干这种事的吧。”朔间凛月轻笑着再度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又吻了一下对方的嘴角后才满意地松开了双手,慢悠悠地打着呵欠钻回了被炉里。

 

优良的睡眠环境于他而言要比热牛奶多出无数倍的吸引力,蜷成一团的朔间凛月舒适地半睁开眼睛,果然他的ま~くん并没有再继续纠结碳酸饮料和热牛奶的事情,只是一脸无奈地将玻璃杯搁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出那沓被他叫做废品差点丢掉的资料,盘腿坐在被炉旁开始细细翻看。

 

冬季总会变得更加漫长的夜晚提前带走了最后一丁点清冷的阳光,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好,朔间凛月于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线,翻了个身开始静悄悄观察起身旁的人来。

 

衣更真绪毛躁躁的头发比起刚入学时已经变长了不少,此刻正乖巧地垂在脸颊两侧,让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小块浓墨重彩的阴影,那之中隐藏着的翠色瞳孔正认真地随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同小幅度地上下滚动。

 

真让人不愉快啊,明明能让ま~くん认真对待的东西有我就足够了。

 

朔间凛月于是又有些不满地在地板上蹭了蹭,用手指勾住了对方的衣角:“呐,我说ま~くん……你最近一直在给奇怪的组织打工啊?”

 

那双翡翠色的瞳孔果然灵巧地转向了自己:“是说学生会吗?确实好像已经混成内部人员的感觉……但是那才不是什么奇怪的组织呢。”

 

朔间凛月闻言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无聊地沿着制服衣角打转:“ま~くん……这样会觉得开心吗?”

 

“嗯?大概吧。”目光又迅速扫完一张文件的衣更真绪似乎在阴影之中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大概就像凛月你说的那样,我真的很喜欢做这些麻烦又不讨好的工作,还能从中获得存在感和快乐吧?”

 

啊,就是这样,ま~くん这个笨蛋,

 

他就这么垂下了眼帘,沉默了许久之后忽而开口难得一字一顿地道:“那就继续去做吧。”

 

“凛月?”倒是衣更真绪有些不解地抬起头,停下了手里翻动纸张的动作茫然地侧过脸,“怎么了?突然说了很奇怪的话……”

 

“……没什么,是因为太喜欢ま~くん了吧。”

 

因为我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的ま~くん、明明自己痛苦疲惫却还是要用力朝每一个人露出笑容的ま~くん、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揽下来的老好人ま~くん、纯粹享受着幸福在舞台上唱跳的ま~くん,还有,像刚才那样全身心地投入某件事情,一丝不苟却又闪闪发光的ま~くん。

 

ま~くん、ま~くん、ま~くん,等到回过头来时,世界居然真的只剩下各种各样的ま~くん了。

 

“你又说了些我不能理解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看着重新磨蹭地板试图把自己塞回被炉里的人,衣更真绪竟忍不住勾起嘴角,握住了那只似乎并没有打算一起缩回去的略微冰凉的手,“那热牛奶,果然还是喝了吧?”

 

“诶——?不要!”刻意拖长了尾音,朔间凛月蹭的一下收回了那只手,“但是如果是ま~くん主动亲我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哦。”

 

已经伸手去端过玻璃杯的人闻言动作一顿,方才才舒展开的眉头这下又皱了回去:“又来了啊,就那么不喜欢牛奶吗?”

 

然而笑着露出两颗小尖牙的人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扯住了对方制服的领带,借着力一下凑近了两人的脸颊,鼻尖贴着鼻尖。

 

“不是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哦。”他笑笑,又再度轻吻上了自己的温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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