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椰菜🥦

一个破写文的

 

【ツキウタ/阳夜】阿喀琉斯之踵

-补档,之前因为子博删除一起消失的文章

-黑历史,没修过,有bug和错字病句请谅解




-阿喀琉斯之踵

 

 

 

 

白兔王国的长月夜先生是个不错的人,城里的姑娘们都这样议论道。

 

拥有清新俊逸的笑容、温文尔雅的待人方式、毛茸茸的耳朵总乖巧地立着、一双墨色的眼睛里像是满溢着月光,怎么看都是讨人喜欢的类型。

 

然而他有一个难以弥补的缺陷,长月夜先生的右脚,曾因为某些原因留下了伤。

 

对于年轻可爱的兔子姑娘们来说,在一起满心欢喜地议论长相俊秀的职官并不是什么值得稀罕的事情,尤其在王国的状态愈发平稳繁华的时候,眉眼都舒展开来的姑娘们都把目光从如何卖出商品谋得今天的晚餐转向了受欢迎的兔子们。

 

当然了,议论是一回事,但可尽量别让另一位同样帅气并且很受姑娘们欢迎的兔子先生听见比较好。

 

叶月阳悠闲地走在去往图书馆的路上,一边时不时对路过的姑娘抛去帅气的问候,一边尽力竖直耳朵想听清那些有关自己青梅竹马的八卦议论。

 

是的,阳和夜是从小一起长大,双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种关系,或许是认识的时间太久了,久得连阳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默认了夜已经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这件事。不过他倒是清楚地记得,在几年以前,持久并且残酷的战争好不容易接近尾声的时候,夜是如何带着救回来的女孩子和受伤的右脚出现在自己面前,笑着说我没事的。

 

右脚的旧伤让夜日常的行走都变得不怎么容易,作为白兔王国里有名的武官,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阳于是自告奋勇地担任(其实说抢来的更准确)了护卫一职。

 

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过于顾及他人的感受,夜现在的生活基本上是五天里五天都呆在书本的世界里,以至于随便一只兔子姑娘都知道守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一定能见到称职的护卫叶月阳先生。

 

不过和喜静的青梅竹马不一样,阳对于自己很受姑娘们欢迎这件事接受得比【夜今天说不要我陪】要简单很多倍,就像此刻,他甚至没有拒绝花店的兔子姑娘羞答答递上的那只还沾染着露水的玫瑰花,在周围的哗然和羡慕声里慢悠悠地朝目的地进发。

 

白兔王国的叶月阳先生真是帅气啊,不过好像从没见到过他和哪只兔子姑娘正式交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哦不兔子了呢,城里的姑娘们都这样议论道。

 

*

 

和繁华吵闹的街道截然不同的气氛,安静的图书馆里仿佛温度都要比外面低上那么一点,阳忍不住放轻了脚步,竖直了耳朵想要听清翻书的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阳是不太明白,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究竟哪点能让夜喜欢得整日泡在它们中间,如果不是不忍打断表情认真投入的青梅竹马,每每在夜读书时都会被晾在旁边玩自己耳朵的阳恐怕真会忍不住想把这些书全部藏起来。

 

嗯,不行,夜那么聪明,藏起来他肯定找得到,那要不全烧掉好了。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阳小心翼翼地靠近坐在一堆厚厚书本后面的夜:“夜~下午好~”

 

被叫到名字的白兔子先生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笑着抬了抬眼:“嗯,下午好,阳,我听见了哦。”

 

“呜啊,不愧是夜,我没有一次背后靠近能成功的呢。”阳随手拿了一把旁边的椅子,笑嘻嘻地在夜身旁坐下。

 

“嗯,因为阳的脚步声很有特点嘛。”虽然起初还相当不好意思,但夜看起来已经完全习惯了一个护卫角色的存在,“今天是不是有点早了?”

 

“嗯,因为海桑说没有工作的话可以提前离开。”阳眯起眼睛凑近夜手里捧着的书籍,“夜今天在看什么?啊……不太懂,这个阿,阿喀琉斯?是什么,附近新开的酒馆?”

 

“啊……阳的脑子里除了女孩子和玩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啊。”夜笑着调侃道,“嗯,这本书*(《荷马史诗》)讲得是在一个叫古希腊的时代,围绕特洛伊战争展开的一些故事……里面有一个叫做《阿喀琉斯之踵》的故事,阿喀琉斯是美貌女神忒提斯的儿子,他的母亲为了让他练就刀枪不入的身体,在他刚出生时就将其倒提着浸入冥河,但因为冥河水流湍急,阿喀琉斯被母亲捏住的脚踝不慎露在水外,所以脚踝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因此后来在特洛伊战争中,阿喀琉斯虽然作战英勇无比,但最终还是被人一箭射中脚踝而死去了。”

 

尽管承认每次夜对一段故事娓娓道来时候的声音都平稳得十分好听,但阳面对信息量过大的事情依旧不怎么招架得住:“嗯……那么这个叫阿喀琉斯的人肯定没朋友吧?不然当有敌人瞄准他的脚踝射箭的时候,怎么会没有人来救他呢?”

 

“不是啦,这个故事想说的是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致命的缺点或者说软肋。”夜有些哭笑不得,侧过身子用余光扫了扫阳捏在手里的玫瑰花,“啊,就像阳,虽然作为武官非常厉害,但面对女孩子们的请求总是没办法拒绝对吧?”

 

“呜啊……被夜这么说真无法反驳。”阳盯着手里尚未完全开放的玫瑰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思考片刻后递到了夜的鼻子下面,“这样的话,这个就送给夜吧。”

 

“诶?可以吗?”夜惊讶得兔子耳朵抖了一抖,“这是别人送给阳的吧?”

 

“嗯,我对花没什么兴趣,不过夜很喜欢吧?之前不是对着一本什么植物大全兴致勃勃地看了很久吗?”

 

“嗯……那,谢谢。”欣喜地接过玫瑰花,夜忍不住凑近嗅了嗅,“味道好香啊……它在庭院里和其他花种在一起的样子一定更好看吧。”

 

“想看吗?好像是有听说最近北面有一个花卉的展出……”

 

“不,不用了。”夜的情绪像是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手指轻抚着玫瑰花的枝茎,上面骇人的刺虽然都已被悉数剪掉,但留下的凸起摸上去还是十分粗糙,“那样太麻烦阳了,能看见这朵花我已经很开心了。”

 

看着夜捧着玫瑰花,欣喜中带着些许悲伤的侧颜,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阿喀琉斯之踵啊……虽然夜从来不说,也尽力诠释出乐观的情绪,但其实比谁都在意受伤的右脚吧?脚上百药不愈的旧伤,又何尝不是一处致命的软肋呢?

 

于两个人而言都是。

 

“嗯……既然阳已经来了,那今天就早点回去好了。”率先打破了快要凝固的安静,夜说着便合上了书本,一只手紧握着花,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桌子将右脚平稳地落在地上。

 

“诶?要回去了吗?”阳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夜的腰身,却被对方用手轻轻推开了,“……夜?”

 

“今天想要自己慢慢地走回去呢,可以麻烦阳陪着我吗?”夜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耳朵,“因为……可,可能会花很多的时间。”

 

被拒绝的阳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些无奈地笑着转而握住了夜的手:“好,我知道了,可以一点点来,不用着急的。”

 

“嗯。”

 

得到保证许可的夜耳朵重新立起来,似乎还开心地抖了抖,在前方背过身拉着他的阳,表情却意外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知道自己的阿喀琉斯之踵何在,与把世人皆知的阿喀琉斯之踵保护在铠甲里,究竟哪方更令人觉得害怕呢?

 

*

 

翌日,再尽职尽责地送夜去图书馆时,阳被兴高采烈的青梅竹马告知,被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已经完全盛开了。

 

但高兴的情绪还没维持过一分钟,夜的耳朵就又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但是……再过不久,就又会凋谢了吧。”

 

“那就再去买一支咯?”阳嬉笑着伸手揉乱了夜的头发,墨色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唯独两根呆毛还坚挺地屹立,“花会经历盛开凋零是正常的吧,别那么郁闷啊。”

 

“别乱揉啊……我知道的啦。”今天没有拒绝执意要把自己抱起来的阳,夜一路上都在有些气呼呼地整理头发。

 

“今天还要继续看那个什么,特,特洛伊吗?”

 

“嗯……应该吧,那本书出乎意料地内容很多。”

 

平安把夜送到了图书馆,阳又在夜周围的书架转了几圈,发觉对方已经聚精会神地不再搭理自己,这才失望地准备离开。

 

“嘛,下午见咯,夜~”在彻底把图书馆的木门关上之前,阳趴在门框上小声地说道,在情理之中地没有得到回应过后小心地关上了门,将一切嘈杂都隔绝在了门的另一边。

 

另一方面,坐在图书馆角落里的夜动了动耳朵,忍不住笑着开口:“嗯,下午见,阳。”

 

*

 

在和平的年代武官比较容易失业,这果然是个恒古不变的真理。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隼用【反正也没有阳的工作】为理由从王宫被赶到街市上,虽然那些乱七八糟的公文他是看不来,但站在那维持一下秩序总不还碍手碍脚的吧。

 

“阳桑不如和夜桑一样,天天在图书馆看书,这样的话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不会被隼桑嘲笑了。”离开王宫的时候还被碰巧陪着泪外出的后辈郁如此建议了,阳虽然不满地把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却下意识地开始走向图书馆的方向。

 

嗯,一定是经常陪着夜走这条路所以习惯了,才不是下意识承认了隼的嘲笑其实有点道理呢。

 

阳百无聊赖地在拥挤的人群中转悠,街道上仍有不少被卖着的新奇小玩意、年轻漂亮的兔子姑娘们看见他时仍高兴地议论个不停、花店外面摆着的一支支玫瑰花仍是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却怎么都提不起阳的兴致。

 

啊啊,实在不行,就在陪着不理自己的夜看书和忍受用尽办法拿自己开心的隼中间选择一个吧。

 

然而还不等阳自己斟酌好坏,不知何时开始嘈杂拥挤起来的人群就替他做了决定:“喂喂!你听说了吗?好像有几个孩子在城郊玩耍的时候点了火,结果不小心烧起来了!”

 

“真的假的啊?在城郊的哪里?那边可都是树木很容易引起大火的啊。”

 

“嘛嘛,就是图书馆那边啊,你仔细看看,都能看见烧起来的灰烟了。”

 

脑海里的某根紧绷的弦像是被人猛地一下剪断,阳甚至还没想起来要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身体就先思想一步行动起来,开始飞速朝着熟悉的方向奔跑起来,眼底升起的是一片浓烟。

 

等到在战场上都从未跑出这个速度的阳到达图书馆时,才真正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道听途说究竟能不靠谱到什么程度。

 

……什么不小心烧起来了!图书馆一大半都被大火吞噬了好不好!

 

阳咬咬牙,开始竭力挤开围起来的人群,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因为心情太过焦急,已经尽是灰烬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夜……夜在里面!

 

别说是对方的一举一动,仅仅是反复念着简单却美好的名字,就足以让他的心像是被人丢进了蚂蚁洞里,又疼又痒。

 

终于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阳不顾身后的叫喊和尖叫声,径直一头扎进了张牙舞爪的火焰之中。

 

那扇不久前才被自己小心关上的木门此刻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半,只要一靠近,炽热的温度和呛人的浓烟就会气势汹涌地扑面而来,像是在耀武扬威。阳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尽是书本这种易燃物的图书馆深处会被冲天的大火蚕食成什么样子,只能咬紧牙关朝着早上最后见到夜的地方跑去。

 

耀眼的红光早已把天花板映衬得鲜艳无比,那些珍贵的书本以及摆放书本的书架都在这红光中闪烁,有些已经变成了漆黑的无法辨别的东西,有些则还在火焰中跳动。

 

“夜——!喂!夜你在哪里?听到的话回复我——!夜——咳咳咳……”大口大口的烟雾呛进喉咙,让原本就焦急的心情此刻更加不安——被烧坏的书架东倒七歪地横亘在地上,让黑烟中的寻找变得愈发困难。

 

“可恶……喂!夜?夜——!”

 

*

 

或许是不方便行动的原因吧,夜在右脚受伤了之后,更方面的感官都变得相当敏锐。

 

比如说记忆,他能记住几乎每一本看过的书的内容;比如说嗅觉,他在路过花园时能轻松辨认出混杂在一起的花香来自哪种花;再比如说听觉,不管何时何地,只要阳靠近自己十米之内,就绝对不会听错对方的脚步声。

 

夜是被充斥了整个空间的浓烟呛醒的。

 

连续不断的咳嗽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他只记得自己是顺着楼梯到图书馆的二楼找一本书,因为书摆放的位置太高了所以借用了旁边的梯子,在本来就因为脚伤而有些心悸的情况下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叫唤起火了的声音,然后不慎踩空掉下了梯子……

 

对了,起火,图书馆起火了。

 

猛然瞪大眼睛,夜有些艰难地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所包围,原来摆放着一册册书本的书架此刻像一簇簇的花坛,正盛放着跳动的深红之花。

 

不好……得赶快离开这里才行。

 

夜扶着楼梯的扶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却在还未站稳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同样是木制的楼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蔓延速度极快的火焰烧断了。

 

唯一一条可以逃离的路线被阻截了,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愣愣地看着愈发嚣张的火焰朝自己进攻。

 

“……夜……夜!……喂!夜——!在发什么呆啊!”断断续续地喊声零零碎碎地传进耳朵里,猛然辨析出这是谁的声音,夜冷不丁地耳朵一抖。

 

“阳……阳?”半趴在扶手上的夜有些艰难地眯起眼睛,终于在自己的下方看见了着急地挥着手的阳。

 

“喂!夜!你在发什么呆啊赶快下来!”在从进入火场中开始就竭尽全力叫喊着夜的名字,此刻的阳声音已经有些嘶哑,“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咳咳咳……”

 

“不,不行的阳!楼梯被……”

 

听见夜有些无助的回应,阳这才远远地望见已经被烧断的、此时此刻能到达夜身边的唯一一条道路。

 

……不对,不是最后一条。

 

猛然醒悟过来的阳用双手做成喇叭状朝快要哭出来的夜大喊:“喂!夜,跳下来!快点跳下来!”

 

“诶诶诶诶诶跳,跳下来?不,不可能的啊……”明明已经是旧伤了,夜却隐隐觉得自己的右脚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我怎么可能跳得下去……”

 

“没关系的夜!我会接住你的!相信我!快跳下来!”看见燃烧着的楼梯上的火焰离夜的距离越来越近,阳焦急地伸出了双臂,“夜!没关系的!”

 

“但,但是……”但是这只受伤的右脚,要怎么支撑自己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快呀夜,要没有时间了!咳咳咳……”

 

本来就已经不安到了极点,阳的阵阵咳嗽声更是让夜的神经一下子绷到了临界点:“阳?你没事吧?不要管我了赶快走啊……”

 

“我没事!不过你再不跳下来恐怕就要烧到这张帅气的脸了!”丝毫不为所动,阳伸出的双臂又抬高了一些:“没事的夜,你能跳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来吧!”

 

俯视着阳已经汗水淋漓的脸在火光中坚定的样子,夜开始有些动摇了,刚才从梯子上摔下来时候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夜还是咬牙摇晃着站直,用没有伤的左脚作为支撑开始艰难地翻过扶手。

 

“阳……”

 

“夜,我在,没事的,小心一点来,我会接住你的。”

 

——夜,你可不是那个阿喀琉斯啊,即便脚上的伤再也不会愈合,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所以啊,作为我的阿喀琉斯之踵……你可不要太没自信了啊。

 

已经翻过了扶手,踩在楼梯外围一条细细缝隙上的夜整个人都在颤抖,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满是汗水的手却还是紧捏着扶手不敢松开。

 

——真的能跳下去吗……那只受伤的右脚,那个暴露无遗的软肋,真的能支撑住自己吗。

 

想到这里,夜的双手下意识地越握越紧,直到关节开始有些泛疼才反应过来,已经满溢泪水和月光的眼睛无助地望着朝自己伸出两手的阳。

 

——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知道阳的存在,就会变得放心呢。

 

“阳……真,真的能接住吗?”

 

“能的,夜,一定可以!我保证!”

 

“夜——!”在阳最后一次声嘶力竭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的瞬间,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安心起来,几乎是毫无顾忌地松开了手,失去了平衡的身体朝前倒去,令人畏惧的失重感仅仅持续了几秒,自己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环住,紧接着一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嘶——夜你不是挺轻的吗怎么摔下去会这么痛……夜?夜!”

 

没有辜负自己的保证准确接住了夜的阳因为惯性倒地的瞬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发觉自己紧抱在怀里的夜却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喂?夜?已经没事了哦……”

 

“跳下来了……真的跳下来了……”

 

听清了夜重复着的自言自语后,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顺势吻了吻对方有些烫的头发,跌跌撞撞着把人横抱了起来:“嗯,没错,跳下来的,做得很好哦,夜。”

 

说着便再度在燃烧着的深红色花朵之间奔跑起来,但这次的脚步显然轻快了很多。

 

不知道自己的阿喀琉斯之踵何在,与把世人皆知的阿喀琉斯之踵保护在铠甲里,究竟哪方更令人觉得害怕呢?

 

只要在自己手里的话,管他哪边比较害怕呢?您说对吧。

 

*

 

几日后,图书馆失火事件因为没有人员伤亡而暂告一段落,虽然那些被烧成灰烬的书籍,短时间内时难以补充回来了吧。

 

“真难过啊夜,少了一个好去处呢。”无时无刻不在王宫里魔王一般飘来飘去的隼总会时不时冒出来调侃一下。

 

“嗯……是啊,还有好多想看的书呢。”

 

“嘛,人没有受伤就好了不是吗?”一旁的阳嬉笑着朝夜的头发伸手,却被对方灵巧地躲开了。

 

“说到这个……下次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哦阳?”

 

“嗯嗯嗯……”

 

“态度一定都不诚恳!”

 

“好好我知道了,很诚恳地知道了!”

 

看着夜这才满意地不再追问他下去,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没了图书馆和夜喜欢得不得了的书,但至少保住了最重要的软肋啊。

 

是是,真的明白了,我亲爱的阿喀琉斯之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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