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椰菜🥦

一个破写文的

 

【AZ/奈因】山樱花未稀 第一话

自己坑的文死也要填完……

最近入了炽天使的坑,这和AZ异曲同工的即视感简直了

米迦小天使prpr长大后帅我一脸,小野的哭腔简直不能再萌

黑金什么的最萌了……



「壹」至今为止的旋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连樱花开放的季节都还没到吧。

“早上好,界冢长官。”年轻的看守士兵站得笔直,在冬末刚刚开始转暖的空气里一如既往地行着标准的军礼,“今天比往常都早一些呢。”

眼前的褐发青年亦是礼貌性的回敬,表情不起一丝波澜。

这位士兵自半年前开始在这座鲜为人知的监狱担任守卫工作,本以为能在关押了一位甲级战犯的监狱工作是件激动人心的事,但事实上他所做的只有面对一排排城郊的树木日复一日地望着往来稀少的车辆,再无他事。

而关于那位“危险”的战犯,也仅仅是从共事的同僚那里有所耳闻。结局就是想象中中二热血的场面都没能出现,却频繁地见到了传闻中的界冢伊奈帆长官。

年轻的长官并没有英雄架子或者不一般的气质,相反,与电视新闻里沉默寡言略显严肃的形象全然不同,士兵所见到的界冢伊奈帆总是带着清风般和煦的表情。

那大概是代表着界冢长官心情还不错的表情。

今天也是一样,士兵目送着表情柔和的青年十分自然地进入监狱,好像里面关押的并非什么甲级战犯,而是个阔别重逢的旧友。说起来,界冢长官每次到访时都会带一些东西,从书本摆设消遣用的游戏,再到新鲜的花和食物,都是些生活中极其常见的东西。

奇怪,真是奇怪。

每次都会有一肚子疑惑却无处询问的士兵慢吞吞地回过神来,再次贴着墙壁站得笔直。

因为远离那些新兴的Aldnoah驱动工业区,这里的空气异常洁净,这大概是自己能坚持在这里日复一日站岗的原因之一——顺带一提,另一个是为了看一眼每次都会陪同界冢长官一同前来的,他的人妻属性的姐姐。

士兵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的湿润泥土和植物新芽的气息令人眷恋。

真是平和啊。


界冢伊奈帆见到斯雷因·特洛耶特时对方正抵着下巴表情认真地坐在棋盘前,略微变长的金发被束成一束搭在右肩上,玉石般的碧色猫瞳微微抬起扫了自己一眼,继而又随长长的睫毛一起垂下。

“好早。”

“三文鱼寿司和《白夜行》*,最近有好好吃饭吗。”伊奈帆将手中的饭盒与书本轻放在棋盘旁,“黑兵,直走。”

“每天都定时打电话询问监狱长还有必要问我吗?白象,左四。”

“听说你们最近关系不错,不排除串通好的可能。黑马,吃子。”

“我倒觉得你们关系更好些,白王,右二。”

“半年前的话应该是这样,黑车,困毙对方。”褐发青年抬起头,依旧是不动声色,“将军了,斯雷因。”

“……啊,好像是这样。”方才大悟似的猫眼青年皱了皱眉头,“怎么又输了。”

“这样我就是四十九胜十七败了。”默默地将棋盘收好,伊奈帆将饭盒推到还沉浸在刚刚的棋局中的斯雷因面前,“吃饭。”

“……哦。”

斯雷因其实不想承认这个橙色家伙做的饭很好吃,明明曾经是战场上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双曾紧握手枪对准自己的手此刻却能创造出不一样的奇迹。将寿司塞进嘴里的斯雷因忽然有些愤愤不平,抬眼时却和撑着下巴表情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伊奈帆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

斯雷因迅速收回了目光,继续愤愤不平的吃着不想承认却的确十分美味的寿司。伊奈帆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保持着一个姿势用似乎不起波澜却深邃不已的右眼看着对面好像一只得到食物的流浪猫一样的青年。

那个曾流转到自己手上护身符依旧安静的挂在斯雷因的脖颈上,银质的链子下有着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

那是一年半以前,刚刚被送到这里来时斯雷因企图用它自缢时留下的痕迹。

伊奈帆接到监狱长的电话并赶到时斯雷因已经停止了呼吸,虽然已经超过了四分钟的最佳救援时间,身体先于大脑行动的伊奈帆还是在莫名的执着和人工呼吸下将他救了回来。睁开眼睛的青年怔怔的望着天花板许久,才揪着眼前伊奈帆的军服毫无节制地哭出声来。

“为什么要救我?”

“是瑟拉姆小姐,艾瑟伊拉姆公主拜托我的。”

“公主说的明明是让你拯救我,不是让我活着。”停止哭泣的斯雷因窝在房间的角落,带着生无可恋的厌倦情绪,“现在这样明明死了才算是拯救。”

“才不是这样。”

才不是这样,伊奈帆直到现在都没想清楚自己回答的究竟是斯雷因的哪句话,是死了才算是拯救,还是想让斯雷因活着的是艾瑟伊拉姆。

或许二者都是吧。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以僵硬的动作吃完一整盒寿司的斯雷因被褐发青年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了许久终于开口抱怨,“看得人心慌。”

“没事。”动手收好了饭盒,伊奈帆企图用一如既往的干练和冷静掩盖刚刚走神的失态。

“后天,公主——艾瑟伊拉姆女王要来地球吧。”

“是的,和库拉卡恩卿一起,进行对地球的友好访问。”

“不止,还有对我的审判吧?”

明明是疑问句的句式,对方却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伊奈帆抬起头,是难得一见的疑惑表情。

“今天的早间新闻,说是今天女王从火星启程,按照常理今天晚上就能到达地球,但公布的具体访问事宜却是在后天,既然明天一整天都是空闲的话,只能考虑有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事宜要处理了,再加上这几天监狱长都在整理我入狱以来的各种资料。”

说完一连串推测的斯雷因耸了耸肩,一脸仿佛事不关己的轻松表情却让伊奈帆莫名的不愉快。

“……我有和女王私下商量过,她似乎坚持让你活着这一点是最低底限。”

“你管这叫活着?”青年的眼神忽然锋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让人不由得想起月球表面基地里他持枪时凌冽的神色。

“……你想出席是吗。”沉默了许久,伊奈帆终于问出了最初就有的疑惑,只不过疑问句被问出陈述句的语气,强硬得让人无法拒绝。一向不喜欢与他有眼神交流的斯雷因迅速低下头,过了许久,才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审判战犯这类事应当让受审者出席,但鉴于知道斯雷因还活着的人毕竟是少数,国会那群老头子从未提过是否能让斯雷因在受审会上出席一事。虽说因为身份地位和年龄的微妙伊奈帆在这样的事上很少有发言权,但对他本人而言,是希望斯雷因能知晓自己的审判结果的。

比绝望更绝望的是已经绝望了的希望,他只是希望继续对方一些小小的光亮。

“……抱歉,提了不该提的事。”

“不,我会努力尝试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沉默地收拾好饭盒,伊奈帆想自己的动作应当算是逃跑了吧。

逃跑,向来以冷静理智而著称的界冢长官也会有不得不落荒而逃的时候。

离开已然熟悉到不行的接待室,伊奈帆倚在另一端有着令自己落荒而逃的人的机械门上,轻抚上带着眼罩的左眼。

取下机械眼,他只是想用真实的目光感受这个世界和那个人的想法。但事与愿违,伊奈帆始终无法看见那个人裹在厚厚茧壳下的真实的样子,或者说,即便机械眼还在也难以看到,他们所擅长的都只是预测弹道与谎言,而不是看见人的真心。

他开始后悔了。


*《白夜行》:日/本作家东野圭吾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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