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椰菜🥦

一个破写文的

 

【ツキウタ-兔王国paro】IL Regno di【第七章】

-过气写手追完星上党课去了,今天还是定时发【】

-饥渴地想摸鱼

-前文见tag

-喜欢的话请给我小红心和小蓝手吧~

 

 

 

 

Step 7——升变·Promotion

 

何必为部分的生活而哭泣?君不见,全部的人生都令人潸然泪下。

 

*

 

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棋盘像是许久没有发生过变化了,霜月隼望着越过边界的黑色兵棋蹙起了眉头,姣好的细眉都微微弯曲:

 

“原来如此,士兵们虽然是最微不足道的棋子,但低估他的威力可是要大吃苦头的啊。”忽而有断续敲门声响,被打断思绪的他朝着半掩的门轻声道:“进来,泪。”

个子小巧的白兔少年闻言敏捷地从门后闪出半个身子,有些犹豫地开口:“我打扰到隼下棋了吗?”

 

“没有哦,西洋棋虽然是双方对弈的游戏,但正同有着其他棋子陪伴的‘国王’一样,参与对弈者并不是独自在战斗不是吗?”他朝着从门后露出半张脸的小少年笑了笑,“怎么了?泪也对西洋棋有兴趣?”

 

水无月泪这才慢吞吞地将门完全推开,红木门发出因为老旧而发出“吱啊——”一声:“嗯,虽然好像不太明白呢。”说着踩着小碎步跑到霜月隼的面前,抬眼指着半空中棋盘上仍停在原地的战车棋【Rook】开口道:“这个,是我吗?”

 

“嗯,不愧是泪呢,领悟得这么快。”霜月隼探身越过棋盘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而水无月泪却始终保持着垂眼看着棋盘的姿势,澄澈的水绿色瞳孔宛若一潭不起波澜的泉水,直到棋盘上的棋子有了一丝微妙的移动,才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唰的立起:

 

“啊……郁君。”

 

“没错,我们的禁卫军【Pawn】也是认定目标就会一往直前的类型呢。”将目光落在棋盘上的霜月隼闻言笑了笑,手指不着声色地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城堡则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哦。”

 

*

 

夏末初秋的夜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习习凉意所浸透,一阵细碎的凉风扰得脸上直痒痒,神无月郁挤了好一会鼻子,最终还是忍不住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郁君?没事吧?”贴在他身后的长月夜压低声音关心道,“果然硬要你陪我来还是太勉强了啊……”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即便被冷风吹得直哆嗦,神无月郁还是一边吸鼻子一边用力摇摇头,“是我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天气……不是夜桑的——”

 

“喂,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神无月郁敏锐地立起耳朵,表情凝重地抬眼盯着眼前手举长刀对着自己的壮汉一言不发,

 

“别打什么小主意,可还没有人能从我们【白巾】的手里逃出去。”那壮汉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一把刃口锐利的长刀炫耀似地颠了颠,“真是,明明穿着这么正式的衣装,身上居然没有几个银子……”

 

等到那嘀咕不断的壮汉走远了,双手被绑在身后的长月夜才轻声叹了一口气:“真头疼啊,没想到抄近路会碰见这群山贼……钱财什么的倒并不是很重要,但要是因此耽误了和鼠族的谈判的话……”

 

“夜桑……还真是一如既往顾大局啊。”神无月郁闻言这才放下了竖直的耳朵,有些无奈地扯出一个苦笑。

 

而身后的长月夜像是没注意到他带着些许抱怨的话语,只是一味地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麻烦了,伺机逃走的话风险太大了,我这样一定会拖郁君的后腿……但是如果把实情全盘托出的话,这群趁乱作恶的山贼应该不可能会理解吧……”

 

刻意压低的声音最终逐渐消散在了黑夜里,神无月郁内心中的懊悔却是愈发膨胀——为了尽可能缩短在路程上的耗时,他们舍弃了大道而选择一条山间的小路,路途确实缩短了不少,却在入夜之后在一个山谷处遭遇了盘踞在此的一窝山贼。

 

【白巾】不仅是在白兔王国内赫赫有名的盗贼,甚至在邻国之间都有关于他们的流言在传播不断。在如此敌我力量悬殊巨大的情况下,长月夜抢在双方拔刀之前便按住了警惕不已的神无月郁,选择了主动归降。

 

“我们只有两个人,务必要避免不必要的受伤。”

 

——话是这样说,但这样被人五花大绑丢在初秋夜晚的凉风里实在是有点让人浑身不自在啊。

 

想到这里,神无月郁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一次直接惊醒了一旁开小差打瞌睡的守卫,神无月郁对着茫然的守卫笑了笑,侧过脸却又瘪嘴吐了吐舌头。

 

“抱歉呢夜桑……”等到那睡眼朦胧的守卫又晕晕乎乎地睡过去,沉默了许久的神无月郁才哑着嗓子开口,“明明应该是由我来保护大家的。”

 

“不是郁君的错哦?主动说要找一条近路的人是我。”长月夜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呃……我果然还是,作为守护者而言太失职了吧。”毕竟那年国王将剑与守护王子的任务交与给他的时候,他许下的可不是这样的愿望啊。

 

*

 

“公主殿下,刚才收到了来自白兔王宫的信件,说是已经派出谈判使者朝着这边来了。”身姿挺拔的男人恭敬地单膝跪地,低垂着的头颅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叶挑眉看了看被人捧在手里的信鸽,显然并不是她从国内带来的那一只:“这样啊,那么就请我方安安心心等待着就好了的意思——对吧?”她有些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真好,有人要来接您了呢。”

 

盘对坐在仓库角落里的白兔闻言微微动了动耳朵,扯出一个并不怎么友好的笑容:“是呢,还劳烦公主远道而来感受一下我们白兔王国的温情,还真是不好意思。”

 

“跟我耍嘴皮的话还是免了,还希望贵国派来的谈判使者不是个主战派呢。”鼠族公主朝着半跪在地的男人挑了挑下巴,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潮湿阴暗的粮仓。

 

男人直到少女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起身,不动声色地对着粮仓门前一个小守卫低语了几句,那体型削瘦的小守卫便几下从大门口跑开,片刻后又重新出现,手里还端着一碗粘稠却粗糙的稀粥和两个干瘪的面包。

 

饿了一天一夜的叶月阳盯着这令人毫无食欲的一餐有点犯愁,心里止不住地想念王宫里自家青梅竹马亲手做的料理——哪怕是村庄里小姑娘熬的白粥看上去也比这玩意好喝啊!

 

叶月阳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从干巴巴的面包挪到给自己送餐的小守卫上来。之前就有注意到了,这里弥漫着和小姑娘村庄那儿一样的奇怪气味,而几个在自己眼前来来往往的鼠族士兵大多身型削瘦、脸色蜡黄、精神状态也并不是很好,如果没猜错的大概……他们都患了同一种流行病吧?

 

居然敢派这样一个病夫军团来入侵,还真是鼠目寸光,过于自信了啊。

 

想到这里,叶月阳忽而流露出一丝难以掩盖的笑意,一双细长的眉毛得意地挑了挑,全然没有了上一秒还在为眼前的一餐所发愁的样子。

 

*

 

“喂,你们两个,醒醒,赶快跟上。”

 

在浅浅的睡梦里被人粗暴推搡,毫无意外被吵醒的神无月郁皱了皱眉头,一边慢吞吞地起身一边屏息等待着身后长月夜的开口。

 

“再等等……时机还没到。”长月夜动了动身后被禁锢已久的双手,原本结实的麻绳已然被在一整晚的锲而不舍中被锐利的石块磨松了大半,只需要一用力便可以挣脱,“现在他们正在装运东西,大概是马上要转移了,启程之前和之后逃脱的可能性都不大,我们的机会只有经过昨天那个道路狭窄的弯路时这一次。”

 

“我明白了。”

 

神无月郁微微颔首,便谨慎地踏着步子跟在把负责把他们弄醒的山贼身后,驻扎所用的东西和粮食已经被装运得差不多了,看来果然是打算转移阵地,而且效率极高,沉重的车轮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开始缓缓滚动了。

 

昨天经过那个满是弯路的路段应该是在被劫持前没多久的事,为了不错过这唯一的一次逃跑机会,他只能时刻绷紧神经处处留心。神无月郁屏着呼吸跟在大队人马之后,明明应该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开始飘远。

 

海桑……如果是海桑的话会怎么做呢?

 

那年将沉重的剑交与他手中的时候,那位高高在上、身姿挺拔的国王究竟是对他抱着怎样的期待呢?是希望他能守护好重要的王子、还是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为王国中独当一面的战士,又或者……只是在遵循“天”的旨意行事而已呢?

 

神无月郁一时有些失神,他同在战场上游刃有余的叶月阳,以及在王国的顶端守护众生的文月海都相差甚远,既没有那样的雄才,也不具备那样的眼识,连护送这种小事都做不好,他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一颗不起眼的小棋子罢了。

 

“郁君?怎么了?”或许是注意到了他愈发沉重的脚步,跟在身后的长月夜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是昨天晚上着了凉吗?”

 

“不……我没关系的,谢谢,夜桑。”他头也不回地回复道,表情却是随着步伐一下比一下沉重,“我会努力保护夜桑的。”

 

“真是……郁君,其实你并不想要想这么多的哦?”长月夜闻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就像这次我身为代表去谈判一样……虽然是隼桑所作出的决定,但其实我自己也顺从内心做出了抉择哦。”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忽而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所以,郁君至始至终都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绵延了好一段距离的队伍忽而有了短暂的停止,片刻后便听见看不见的前方有说话声传来:“前方是沿山弯路地段——注意脚下小心跌落——”

 

——机会来了。

 

神无月郁猛然醒过来神,一发力便挣脱了已然变得松松垮垮的绳索,三两步便冲上前去伸手锢住了前面人的肩膀,紧接着是抬手朝着后颈重重一敲,尚未反应过来的士兵身体便瞬间软了下去。

 

“夜桑——小心身后——”

 

抢在声音开始行动的是双腿,神无月郁下意识地抄过被自己打晕的小士兵腰间的短刀,回过身一个闪身便错过长月夜用剑柄猛然击中了后方士兵的肚子。这两下虽然都一击得手,却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喂——!他们想逃跑!快抓住他们!”

 

王所赋予的那把剑已经在被劫持的时候缴获了,用这一把小短刀肯定是无法抵御所有山贼的,现在的情况唯有先逃脱,等风波过了再找机会回到这群家伙的营地拿回武器。

 

神无月郁垂眼瞥见了脚下正滔滔不绝击打着岩石的巨浪,忽而逆转脚尖低声道:“夜桑,抱歉,要委屈你再让你跟这群家伙呆一会了。”

 

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水,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的长月夜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等下,郁君!太危险了……”

 

话音未落,眼前的棕发的少年便一个闪身从眼前掠过,踏着狭窄的弯路猛然一蹬,湍急的河水声似乎在一瞬间放大,疾风簌簌吹起他的发丝。

 

自上而下的风贯穿了整个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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